“大夫见笑了,小人这身体八成是不能随军同行了,还请大夫开恩,容许小人留在新安静养,只让啜罗一人前去即可!小人唯独担心的就是,啜罗年轻气盛,万一情敌冒进,坏了大夫的计划啊!”
秦晋却笑道:
“磨延头领骁勇善战,老头领不必替他谦虚,尹子琦叛军精锐伤亡过半,军心离散,现在正是我大唐反击的绝好机会,回纥精兵也是时候亮出来了。”
磨延啜罗当即便像秦晋表示,愿率部死战,不死不休。
秦晋仍然着说道:
“秦某让回纥精兵出马,可不是去送死的,多多斩获首级才是正理!”
其实,秦晋所担心的就是磨延啜罗叔侄这对老狐狸,已然会向应付房琯一样,出人不出力,那他留着这叔侄二人就没了任何意义,不如让卢杞将其一举歼灭,然后再收编了他们的残部。
整个谈话的过程,秦晋都在顾左右而言他,可药葛毗伽却有如坐针毡之感,不多时就大汗淋漓。
大约一个时辰以后,叔侄二人离开县廷,却听磨延啜罗的声音有些不满。
“叔父何以唯唯诺诺,咱们当真如此不堪?要匍匐在那姓秦的脚下苟延残喘?”
药葛毗伽却双眼眯的更细了,仅仅留下了一道分辨不出的缝隙。
“啜罗啊,你道秦大夫真是和你我叔侄扯闲话吗?他是不信任咱们啊,怕咱们像对付房琯一样对付他。倘若咱们稍有异心之举,随时随地都有人头落地的危险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