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晚箫又从袖子里摸出另外一个锦袋,倒出几颗桂圆干在茶盏里,冲了热水泡开,盖上盖子,摇头道:“念在你不想波及梅花谷的份上,我便不与你计较了。”
流霜松了口气,放开了握在剑柄上的手。
君暮寒只觉这人的确有意思,虽然并非句句属实,却也将他的用意猜了个七八成,他将桌上用隔热水温着的糕点往梅晚箫面前推了推,一脸谦虚道:“叫贤弟猜中了,实在惭愧。那日在梅城,我并非寒毒发作,乃是发现城中有人跟踪,加之并未适应这里的气候,故此有些风寒。幸得贤弟相助,并替我遮掩此事,为兄感激不尽。”
“那你装病的功夫可真不差,想必也是很有经验的。”她虚假一笑,抱拳道:“佩服佩服。”
流霜的手又放在了剑柄上。
君暮寒笑道:“比不过贤弟。”指的却是她装做顽劣,实则精明的为人处世。
梅晚箫毫不客气地捏起一块糕点,往嘴里塞了,朝车门外喊:“车夫,到哪了?”
车夫答:“回公子,已过梅城,前面五里便是柳树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