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海把埋在臂弯里的头抬起来,扶着自己的腮帮子,看着昨天给她温暖的熊。
一天一夜又过去了,眼镜男还是拒绝进食。
大叔被带走了,他很顺从。
现在只有之海和眼睛男和熊了。
第三天,眼镜男换了一个姿势,他面对面拥抱着熊。他喃喃自语,
“要死,就一起死。”
之海把他连续几天没有吃的能量条送在眼镜男嘴边,希望虚弱的他吃一点。
眼镜男平躺在地上喃喃自语,又像是说给之海听:
“古印度佛教里说,轮回的灵魂像蜡烛上燃烧的火焰,你拿着这支燃烧的蜡烛去点燃一支新蜡烛,你会看到火从这支蜡烛传到了那支蜡烛上去。
不能说新蜡烛上的火就是原来那支蜡烛上的火,也不能说这两支蜡烛上的火是毫无关系的。”
“它不是她,它也是她。”
男人的格子衣服皱巴巴的,最后重复着这句话。
之海为难地举着能量条,挤了一点出来,试图强行喂到他嘴里。
眼镜男闭嘴拒绝着,态度坚定。
第四天,眼镜男嘴皮干燥,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,全身脱水。
之海蹲在他身边,“如果你就这样饿死了。它还活着,你要它怎么办。”
眼镜男睁开眼睛,诡异地笑了一下,眼镜上镀膜的蓝光让他的表情有一些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