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海头发上凝结白霜,钻到吉光的怀里,蜷缩成婴儿的模样,像两个幼兽互相依偎取暖。
机甲躺着在雪山间,它徒劳举着双手,怀抱里,仍然空无一物。
之海问:
“那些沉睡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他们不是全部都被冰冻住了么?”
阿诺德回答到:“
我们都是有罪的人,给了阿塞尔可乘之机,沉睡者是我们曾经失败的实验品,本来不应该存在的实验。”
他的大腿有一个贯穿伤,肺部也受到了重创。
“这一次应该是政府军那边发生了什么,阿塞尔是突然出现的一波势力,很多高层都对他非常信服,应该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。”
阿诺德剧烈地咳嗽着,粉色的泡沫从他的嘴里涌出。
他咳嗽完,安慰之海:
“孩子,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接受属于自己的审判。”
“我年轻时候犯下的错没有办法修正弥补,我接受被审判,日日夜夜被架在火上炙烤。”
阿诺德拿出了自己的项链,他对之海说你打开它:
“你要的答案可能会有一些在项链里头。”
那是阿诺德不想面对的回忆,而他又不想忘记的人。
在一片白雪皑皑的清明里,他幻觉一段接着一段,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在图书馆里,珍妮伸出手:
“如果你有罪,我赦免你的罪。”她微笑着,像弗朗西斯厅的油画穹顶上天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