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主簿太了解这个大侄子,本事不大,脾气不小,肯定因为跟徐昀在县学起了冲突,转头拿断货来拿捏徐记,没想踢到铁板。
“告诉你多少次,那个京牧来历不明,也不知道你爹从哪认识的江湖客,除非紧要关头,不可轻易动用。你可倒好,为了小小的意气之争,就让他出手杀人,真的胆大包天。”
“叔父,我知道错了,可事情已经做下,没办法回头。徐昀现在到处煽风点火,不整死他,早晚会祸及家门。”
“整死他?”
胡主簿皱眉道:“以前也还罢了,随便罗织点罪名,就能把他下狱。可有了朝奉郎当靠山,无凭无据的,怎么动手?”
“有凭据!”
胡景阳把他跟杨简的谋划全盘托出,胡主簿气的差点又抽他一个耳光,骂道:“蠢货!你这是亲手将把柄送给了杨简!”
胡景阳梗着脖子,道:“叔父,依杨简之计,徐昀必死无疑。些许风险,跟收益比,不算什么。”
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!如今你们共同对付徐昀,通力合作,没有贰心。可日后呢?等徐昀死了,杨简以此为要挟,驱使胡家帮他办事,你从还是不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