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也常常研究某个词。以“不以为然”这个熟语来说,每当他看到报刊或听到别人的口语用错这个词时,总跟我说个没完。他说,“不以为然”是不同意不赞成的意思,而“不以为意”是不在乎的意思,二者全然不同,怎么现在人们动不动在该用“不以为意”的地方用“不以为然”呢?
拿“豁唇子吹灯——谁也甭说谁”这个北京的歇后语来说,我俩从年轻时开始讨论直至今天,竟没讨论出个结果。它的意思是说:让一个人去做一件事——这个人本不是做这件事的材料——他没有能力完成,旁边的人就可说:“豁唇子吹灯——谁也甭说谁。”
我们一致认为豁唇子是无法吹灭灯的,唇是豁的,气不能集中,这句容易解释;后一句很难说清楚,第一个“谁”难道指的是豁唇子吗?王蒙为此还请教过诗人邵燕祥,燕祥解释说是指豁唇子的发音,“谁”可能读成“肥”,“说”可能读成“佛”……他讲得好,只是我们俩仍然糊里糊涂,抓不着要领。
这是一个没有结论的话题。诸如此类的话题还多着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