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日,淮南城下,大军压阵,叛军送来了一个消息,与一片鲜红的衣袂。
萧昊乾没有接,他静静站在那山崖下,像石化的雕像,闭目沉思。他的面上没有丝毫可以令人琢磨探究的表情,仿佛根本感觉不到悲伤,若非他的头上还戴着那染血的木簪,褚浪或许会以为……他无动于衷。
太医深怕他又在这里站个三日,将褚浪拉在一旁轻声训斥,四万大军就站在他的身后,整齐划一,静若处子,目光紧锁着那并不高耸的山崖。
不知何时,太医的呵斥声也停了,淮南小孤山的上方,有人垂望帝王,神色紧绷,满脸苦涩,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口出降言。
一国之母,二两纸钱。
你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,就一心想着从我身边走开,如今……终于是彻底离开了。
褚浪忐忑上前,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,并不见什么浓郁激烈的情绪,只当萧昊乾早就做好了面对此情此景,试探着喊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