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祥一本正经的劝我爸,以后干活能不贪黑就别贪黑,万事还是小心为妙。
这总情况经常出现在恐怖小说当中,然而现实里真的没啥可怕的。老话说哪片黄土不埋人?我爸单位以前还是枪毙犯人的刑场呢,可除了何书记那次从来也没闹过什么邪乎事,所以我爸当然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。
第二天,跟爸搭档干活的人也赶来与他汇合了。这个人就是来过我家送钱和信那位叔叔,当初和我爸在干大富豪工程时认识的,两个人搭班很合把,就结成了拍档。他姓党,全名党福立。很多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以为他是在福立院长大的孤儿,其实人家的童年生活挺正常的,长大后还经常经因名字子的问题苦恼。
我爸和党福立都不是那种嘴上会说的人,聚到一起挽起袖子便开始工作。可是当天傍晚就出现点小摩擦。
这幢大楼的楼上楼下需要架设电缆,虽然跟电有关,但是穿线的任务一般是由力工们完成的。可我爸费劲巴力的把前期走向节点都布置好了,力工们却都不愿意动弹了。我爸很奇怪,刚想问他们为什么,党福立却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说:“你没看天快黑了吗?他们现在是在这靠点儿呢!”
我爸很不理解:“就这么两根线,用不了一个半点就能穿完。今天整利索明天还能多干点别的,早点完工不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