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点我没有判断错,那就是你太容易被巫教蛊惑了—我从你的好奇心看得出来。我只是没有想到,你的能力让你从一个受迷惑者变成了一个贪嗜权力的魔鬼,比起你来,那些悲惨的部落要值得同情得多。”
“为什么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巫教的事情?”
硿带着愤怒和鄙夷说:“你一无所知!但你的同伴一定不会忘记,上个世代一个叫巡的部落是怎么被巫教的瘟疫摧毁的,那是它们先辈的功劳。我正是那个部落的幸存者的后代!我的遗传晶体里刻着永世的记忆和复仇的使命,为了消灭这个魔鬼,我等待了一生。”
“那同样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事情,那是控制之外的意外,我很抱歉。这不是知识的错,教律是这个世界的规律,我们只是如实地传达给众生,它没有教人作恶,也没有让人弃世,我们的教徒为西利卡人的未来而付出牺牲。”
硿冷笑:“未来?碟,你在说这些谎言之前,亲眼看过你们制造的惨剧吗?你看过耽迷于教律而心智错乱的鬼魂吗?你看过为了制造祭品而身体残缺的行尸走肉吗?你看过灭绝的部落吗?如果你看过,那么只有魔鬼才能昧着良心说出这样的谎言!”
碟不再试图说服硿,因为硿说得没错,它只能用谎言来充当武器。它担心硿的愤怒和激动会化作攻击的潮水,现在的唯一希望是拖延时间,等待岩喷爆发。石亭实验室停泊的地方是相对安全的低温区,换句话说,攻击者处于相对危险的区域,岩喷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,但是趁着混乱,也许还有一线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