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岿河不知道是什么,但还是说了声:“好。”
“那你多保重。”
“再见。”
任望珊强撑了好几次,也没站起来。
她哭着把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。
风雷大作,她好怕好怕。
她低头亲吻着钻石戒指,像是在绝望的葬礼上亲吻爱人的墓碑。
随后她把戒指轻轻放在地上,擦干眼泪站起来。
她再也没有回头。
良久,于岿河站起来,打开公寓的门。
低头时,眼前闪过雪亮璀璨的颜色。
他蹲下身体,慢慢拾起那一枚戒指,攥在自己的手里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自此,相爱之人,再无联络,无可奈何,爱尽封藏。
21:30 PM
任望珊淋着大雨,心里也滂沱,身体冰凉得不受控制。
曾经有个人不让她淋雨,因为她一淋雨就生病,现在这个人不在了。
她好想告诉于岿河,那些其实她不怕,只怕他不在她身边。
但是于岿河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。
如果淋雨能让人清醒,也能算是件好事。
街上的车流量渐渐地减少,九点已经过了,暴风雨之夜正式来临。
口袋里的电话在响。
是文漾笙。
望珊一直没接,那头就一直打。
她把手机拿出来,看见文漾笙的名字,委屈,不甘和辛酸再度袭来,瞬时泪如泉涌。
她哆嗦着按下接听键。
“望珊,怎么这么久不接啊。今天我看到北京天气有暴风雨——等等望珊?你那头雨声好大啊,你现在在外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