纱丽是担任打字和抄写工作的两个小姐中较年轻的一个,我有几次训她占着电话聊天,还有她的裙子穿得太短。可是查理到位不到三周,就指派纱丽做他的私人秘书,而且加了薪。
我绝口不提自己的霉气,但我觉得,自己有责任向查理提醒,他的做法会让另一位小姐不服,而这位小姐无论工作能力和资历,都比纱丽强。
而查理却耸了耸肩说:“这儿多的是资历深、倚老卖老的。”
我明白这是在警告我,被整的时候就要来了。
但我并没有完全清醒,所以被叫到他办公室的时候,我完全没有准备。我就像一个悔过的学生一般站在他的办公桌前。
“爱伦,为什么你还在批阅这些东西?”他说着,一面敲着传票,“这难道不是该由我来做的吗?”
我回答道:“从程序上说,是这样的,但是您的前任不希望有人拿琐碎事烦他,因此他把这些事交给我批阅,我以为你也是这样的。”
“哦,”他打量着传票格式,停顿一会儿,“上周,你批准了多少传票?”
我耸了耸肩:“不知道,它们在不同时间来自不同部门。不过,我们平均每周有二三十件。”
“哦,”查理又哦了一声,敲了一下传票,然后靠在椅背上。“现在看看,我们能否从这片混乱中理出个头绪来。让纱丽负责收集保管一周的传票,一直到星期五,然后一次送来由我批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