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查丽纳赞道:“多么雅致!又没有一点儿叫人注目的东西。”
“对啦,小姐;所谓雅是全靠平台,座子,嵌线和各种装饰的比例恰当;我不用描金,只用素淡的颜色,没有强烈的调子。”
赛查丽纳说:“这是一门学问。”
于是大家先走进一间宽敞而大方的穿堂,铺着地板,装饰简单。朝里去是一间红白两色的客厅,临街一共有三扇窗,壁上的嵌线做得很漂亮,漆的颜色很文雅,没有什么闪光湛亮的东西。壁炉架两边砌着白石柱子,高头的几样摆设挑得很精,一点不俗气,跟其余的装饰很相称。总之,到处是一片和谐,叫布尔乔亚看了只会莫名其妙的赞叹;那境界只有艺术家能创造,他们对最细微的东西都有一套装饰计划。一盏吊灯点着二十四支蜡烛,把红绸窗帘照得辉煌夺目;富有诱惑性的地板叫赛查丽纳只想跳舞。从大客厅进去,走过一间绿白两色的小客室,才是赛查的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