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事控制不住。
他在旁边天马行空想着感动天地的大事。
顾青湘绞尽脑汁把各种能用的防治疫病的法子都写下来。
不论功利心，自己也是值得称赞的。
“三哥，写好了。”顾青湘活动僵硬的手腕。
没听到对方的回答。
猛然抬头，就见陆玄锦神游天外。
不由用手戳戳他的脸，“三哥，快回神。”
陆玄锦在顾青湘爱的召唤中，回神了。
“这么快？”
瞧他傻乎乎。
顾青湘差点白眼翻上天，“又不是修长城，得耗费几十年，只是治疫病的方子而已，在精不在多。”
陆玄锦顾不得身上乏力，把纸接过去。
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药方。
许多药很常见，但也不好弄。
防疫用的法子，他也见过，但蒸馏、消杀，单个字分开，他懂什么意思。
拼凑在一起，就有点怪了。
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质疑。
他没有经历十几年寒窗苦读，科考，但他的文化涵养不差。
作诗看论题，这些都是强项。
为何这几个字眼把他难住了。
顾青湘见他眉头紧缩。
目光落在单薄的棉被上。
陆玄锦青丝披散，露出一张普通又不咋好看的脸。
脸上全是疑惑。
明亮锐利的眸子恨不得把纸上的字抠下来，用东厂的招数审问，让它们主动吐露什么意思。
这些都不是顾青湘该考虑的。
她想忙中偷闲，欣赏一下陆玄锦的俊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