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震脸色一变,道:“带我去看。”
那范祥左肩的伤口已包扎过,但流血甚多,脸色苍白。但他倒是个硬气的汉子,连哼都未曾哼一声,见吴震过来,还想起身见礼。
吴震道:“你且坐下。是谁伤你的?”
范祥望了一眼裴明淮,道:“我昨日出去,想查出那江平的来历。我问了不少人,都说不知。那时天已渐晚,我正走到莺莺楼后……”
吴震道:“莺莺楼?你说莺莺楼?”
范祥低声道:“正是。”
吴震道:“你说下去。”
范祥道:“忽然,有人在背后叫我,我一回头,便见着一个书生打扮的青衣男子站在不远处。我便问他是何人?那人道:你不正是在找我么?”
裴明淮道:“他可是瞎子?”
范祥道:“决然不是,他两眼黑白分明,十分灵动,样貌倒是平常得很。”
裴明淮道:“他便伤了你?他用的什么兵器?”
范祥脸色更白,道:“是一管箫,箫上有利刃伸出。我拔剑想抵挡,但……”他垂下头,道,“我根本看不清他出手,只觉左肩一痛,肩头已被刺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