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重山嗯了一声。
也就嗯一声，便没了下文，眼睛下意识便往高阳看去。
高阳坐旁边相当无聊，小口抿着酒水。
自打进入神霄城，交涉都以他为主，难得遇上一回完全与他无关的事情，有些不太适应。
见顾重山无助的眼神，精神一振，眯起眼睛看向王千里，悠悠道：“先说说对手情况？”
王千里面色凝重，犹豫片刻这才开口：“对方是南晋皇族，慕容南，玉箓山晴阳宫记名弟子，符道造诣极高；胁从来自南晋军方，出了名的狠人，铜臂曾肃。”
很有名吗？
高阳没有听说过这两个名字，他向来不太关注同辈，在他眼里的同辈除了庄生、顾重山有那么点意思，别人都是渣渣。
但别人眼里不那么看，眼界高低跟自身所处高度有莫大的关系。
他看着这位少庄主确实也是炼气圆满，却是最普通的人炼之资，再加上承影湖湖间山庄也就三流修仙世家，传承有限，晴阳宫记名弟子这种名头，足够压垮他的心防。
“打不过，主动认输不就行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
王千里眼睛里露出难得的坚毅。
“为何？”
这个问题好像让王千里难以启齿，吞吞吐吐老半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