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在油灯下,大家都看不太真。
这么一来二去的,不但山顶上的人都学会了麻将,连只是偶尔上山来挑篾,或送生活用品上山的人也参加进来。
后来就发展到白天也打,这还不算,上山来的人学会了下山后必然要到集体宿舍里去吹,甚至动起再做一副麻将牌的念头来。
这时候,查老头才有点急眼了。
我们不知深浅,他四十多岁的人,经过那么多运动,他可不糊涂。
“文革”年代,不学毛选,教知识青年打麻将,赌博,这是有具体罪名的!
这个叫“反革命教唆罪”,最轻也要判10年有期徒刑的呢。
查老头哪得不害怕,天天反复关照我们千万不要声张出去。
可惜没用,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过不透风的墙。
还好,场部有所听闻后的决定是,派人上山来查个究竟,要用事实说话。
这就给了我们时间,我们迅速将自制麻将牌扔进炉膛里给烧了,证据彻底毁灭。
尽管如此,厂部的追问还是很严厉,不想轻易放过我们。
我们一看不能全部赖得一干二净,便改变策略,串供说,曾经用竹子做过一副扑克牌,后来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