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愿,不会。
宋云奎走在前面,靳月跟在其后。
因着心事重重,靳月一直垂着眼帘,待抬头,委实吓了她好大一跳,半晌没能回过神来,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木门。
“进来!”宋云奎率先迈步进门。
袖中双拳紧握,靳月紧咬下唇,燕王府的这帮人还真是没完了?一个个,都拿她当昔年的靳月,逼着她去承认,逼着她继续为燕王府效命!
呵……
吃人不吐骨头。
住惯了上宜院,是以踏入这小院的那一瞬,靳月的脑子里快速浮出两个字:破落。
偌大的燕王府,金碧辉煌,雕栏玉砌,瞧瞧外头那些红砖绿瓦,哪一处不是彰显着燕王府的奢华,燕王殿下的身份尊贵?
唯有这里,萧瑟,凄凉。
深秋梧桐落进,满地的黄叶无人扫,踩在脚下发出窸窣的碎裂之音,合着被风吹动的树梢,静谧中掩着可怕的死气沉沉,藏在这繁华的燕王府里,成为最不能见天日的污秽一隅。
靳月站在水井边上,心口揪着疼,入目所见透着熟悉之感。
“这是当年,靳统领住过的地方。”卫明轻声解释。
靳月的嗓子里发出几不可闻的轻“呵”声,卖命啊,这就是卖命换来的荣华富贵!
瞧瞧,破落的墙头,一棵老梧桐,一口不死不活的水井,与外头的富丽堂皇,形成鲜明的对比。空荡荡的几间屋舍,伫立在秋风瑟瑟中,角落里的窗户纸已破,生锈的户枢伴随着风声,吱呀吱呀的响着。 “你到底是谁?”宋云奎冷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