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缄就觉得有些难过,紧绷的情绪也突然松懈下来:“不好。”
林谨容忙起身迎上去扶他坐下,与他倒了一杯温水,也不多言,就挨着他坐下,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。
陆缄喝了半杯水方低声道:“那日先生把我的建言书撕了。”
“我知道,先生说俞宗盛是个恶毒小人,你会得罪他,不愿你与他结仇。当时你不肯。”
“先生又说,犹如烹茶,水未沸,不能泡出好茶。让我缓缓。”
陆缄抿了抿唇:“可今日先生却把我写的那些话,毫不容情地指斥俞宗盛了!”
“啊?”林谨容惊得坐直了身子,看着陆缄在月光下越显青白的脸,突然明白他的难过从哪里来了。
陆缄垂着眸子,低声道:“我当时只知先生是爱惜我,却不知先生爱惜我到这个地步。你不知道,当时俞宗盛是个什么表情……”
林谨容轻轻握住他的手。
陆缄继续道:“和先生所猜的半点不差,知府迎我们进去,他在房门口接先生,说了许多景仰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