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登是个深知内政之人,而且没有过多的野心,在乱世之中只为投对明主得以存活,令家族于劫难之中可活下去。
此时徐臻这个安排,简直是借力打力,让他父亲为刺史,察各地太守,自然要想办法让徐州能够缴纳这么多钱粮,至于百姓只能散士族所藏于百姓。
否则就是无能。
你都刺史了,有事和众太守商议,交不出来就问许都要,这样一来不就是自认无能,那损坏的可是自家名声。
这位君侯,一句话就擢升了父亲到高位之上,甚至还许下了重利,日后可以升为州牧,刺史和州牧本质上有巨大差距,后者所需要的名望极高,否则郡守若是不服肯定会阳奉阴违。
这也是对陈氏的考验,如果真的可以让所有士族叹服,或者可以在理政之时,有足够的魅力和品质让别人无话可说,那这个州牧还真可以做得。
这是属于他们家族的一次机会。
陈登当即哑然,不知该怎么说下去,在来之前实际上已经想过了很多,如何与徐臻诉说当前徐州的境况,虽富庶安定,但却一战掏空了全境大半财力。
没想到被这句话堵在了这里。
不敢再随意的做决定,因为接下来每一句话,都会决定他以及陈氏的未来。
他们在徐州多年,家乡祖籍都在这里,林立家族之中不说独树一帜,也是极有威望,而琅琊郡的诸葛氏,如今就有一人是徐臻的弟子,这么说来诸葛一族必然是得这位君侯的萌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