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回来了。”夏烟轻飘飘地打断他,安抚地笑了笑,又揉了揉他的头发,“好了,我没有怪你的意思,我不会拿工作开玩笑的,你放心。”这时,她脑子里想的是,沈嘉年就永远不会跟她讲这样的话,他总是会清楚地料到她每一步的选择,并且深知她已经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改变,这种洞悉一切的成熟让她踏实和安心。
方墨便不说话了。
机舱的冷气开得很足,方墨要了一块毯子给夏烟盖好。他知道,对于夏烟来说,沈嘉年跟以前的N号前男友都是不一样的。这样的认知让他陷入深深的惶恐和矛盾里,一方面,他爱夏烟,想给她自由,让她做喜欢的事情;另一方面,他又希望夏烟爱的人会是他,即使不是,他也自私地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。
他极轻地叹了口气,希望她在大理的一切,都可以被时间冲淡吧。
民谣吧的客人散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。沈嘉年放下吉他,坐到第一排座位上点了一支烟。
小意怏怏不乐地给他开了罐啤酒,低声道:“老板娘刚刚走了。”
沈嘉年夹烟的手指僵了一瞬,“嗯”了一声后说道:“以后不要再叫老板娘了。”语气淡得像没什么情绪,只是说完吐了一个长长的烟圈。
小意鼻头一酸,险些又哭出来。她转身到柜台的方向取了个信封递给沈嘉年:“她走的时候让我拿给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