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架上的闹钟已指向了10点。
尉少安喜欢这个老式闹钟,它在这变化迅猛的年代依然能沉着而自然地走动,准确而绝不慌乱。他也一样,他渴求舒缓而自然的生活,可乔红楚却把惊慌和混乱带给他。昨天他刚向她求完婚,就有人跑来告诉他“乔红楚和某人关系可不一般,大庭广众之下就冲到那人怀里。大庭广众之下都这样,私下呢,可想而知,八成跟人住了。”说得还很具体,尉少安觉得那人的话一定有根据。被女人欺骗了的念头又一次浮上来。
门响了。
乔红楚一定是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什么。我心痛谁管呢?尉少安想,就面孔严肃地坐到富理想的床上。
“有件事我得问你一下,”尉少安说,“你只答有或没有。”
她没有言语,心慌慌的。
“我希望你能说真话。”尉少安说。
他知道了?她想,我怎么办呢?
“你跟别人同居过么?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