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止低哼,“所谓无巧不成书,贺王能凑得出这么多的巧,想必是学富五车,才高八斗。这贺王府书房内的书,都该堆积如山才是!”
此话一出,沈均面色陡沉。
论才学,他这个异性王肚子里的墨水,委实少得可怜。
他不过是凭着救驾之功才能做上异性王,是故……
楼止的话素来就是软刀子,哪疼就往哪戳。
“你!”沈均愠色,“指挥使的话,真是越来越……”
“不过实话实说,不必客气。”楼止拂袖转身。
却听得身后的沈均一声笑,“指挥使为何急着走?是怕本王戳穿不该说白的真相?还是觉得此处是你的伤心地,该离得越远越好?”
楼止嗤笑,凤眸微挑,眼角眉梢的寒意清晰可见。
若琴弦拨鸣般的声音幽然而起,楼止笑得何其邪魅,“人都死绝了,还要真相做什么?何况……就凭你,能知道什么?哼……自欺欺人的功夫,委实极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