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他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,他说:“你是叶若兰小姐吗?我是顾北的同事,他有点事情提前回去了,托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。”
我长长吐了一口气,但同时,又无比的失望起来,我终于还是没能,再次见到你,就算是一个,面目全非的你。
礼物盒里有一张小卡片,你说,收拾旧物找到了这个,原本是那年圣诞节要给我的礼物,可是因为张依萱的拒绝,沮丧的你失手打坏了,最近找人修好,重新赠与我。
张依萱这三个字像闪电般,兜头劈下,把我的记忆全部打碎,那些画画一点一点重新组合,还原了故事的真相。
我在自己的臆想里,没有发现拿着海报走进教室的你,看见张依萱那秒眼里的明媚,你带我练球的无数个黄昏,你常常走神望向看台另一边的她,当张依萱一遍一遍问我是否可以相信一见钟情时,我并不了解,她说的那个人,其实是你。
我终于明白了那晚她眼里的闪耀,那些眼泪的含义有成全,也有动摇,关于安妥的爱情以及不敢触碰的电光火石,最后她奔赴下楼,而你站在寂寞的教室中央独唱着“只想看你的眼睛,猜测我拳拳的心”。
我曾以为无比繁盛的柔软时光,原来只是一场自作多情的青春。
打开你给我的礼物,轻轻一按盒盖,一个撒尿的小孩跳了出来,他唱着歌,喷了我一脸的水。我抱着盒子蹲在路边,抹着满脸的水珠,放声的,大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