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镜子里,她眼睛红得肿了,脖颈处都是亲吻留下的痕迹,很重,一时半会儿根本消不去。
白以桃胸口起伏,越看越心烦,刷着牙,本是轻柔力道的电动牙刷,都能把她刷得牙龈出血了。
趴在洗手台上,吐出来的泡沫带着猩红的血色,她闻到味道,难受地反呕了。
“咣!”浴室门被暴力打开了。
薄应岑一看到白以桃满脸痛苦地在吐,赶紧过来。
薄应岑拍抚着她的背,另一手赶紧接了温水递她嘴边,关切的声音,在问她:“怎么了?不急回答我,你先喝口水,漱一下口。”
白以桃浑身无力,要不是有薄应岑在扶着她,说不定已经倒地上。
“可能是低血糖。”
白以桃又漱了一口,直到口腔干净了,她正要抬手去擦嘴边的泡沫,被薄应岑抢先了一步。
他的指腹划过她的唇角,带有那抹泡沫,随之而来的湿巾纸抹了抹她的嘴。
淡淡的香,铺平了她那股怨气,渐渐平静下来,她打量薄应岑,尤其他为什么有这些举动的原因。
“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。”
白以桃摇了摇头,态度坚决:“我不想看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