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实在刺耳,堂中便又是一静,众人皆拿眼睛去瞧着君青蓝。
君青蓝在心里小小郁闷了一下。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么?自己从进来开始半个字没有说过,哪里就惹来这么大敌意?如今,竟连坐个椅子都要被人质疑?
循着声音瞧去,说话的是左下方第二把椅子上的妇人。那妇人约么在花信之年,皮肤养的白皙幼嫩,长了双细长的眉眼。瞧人说话的时候,眉梢总喜欢吊着迫出几分凌人的气势。叫人瞧着,略显出几分刻薄。
“那是英国公府的嫡长女,如今忠敬候府陈侯的夫人。”李雪忆低低向君青蓝解释。
君青蓝立时恍然,这可是妥妥的一个贵女!
自己原本出身就不低,二十多岁就成了侯夫人,难怪盛气凌人。她这一生怕是从没有做小伏低的时候,从来都是颐指气使。
陈侯夫人听到李雪忆点名了自己身份,不由哼了一声将头颅仰起了半分,越发显得倨傲了,但眼角却分明仍旧死盯着君青蓝,倒要瞧瞧她坐在哪里。
“这个……。”君青蓝素不喜与人争斗,瞧她这个样子便稳住了身形,颇有些为难朝她瞧了去:“若是陈侯夫人觉得我不该坐在这里,那……坐哪里合适?”
“呵。”陈侯夫人唇角一勾,眼底便生出几分得意,俨然早就在等着君青蓝这么问,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:“我母亲是御赐的一品诰命,我自打夫君承袭爵位时起,不才也得了诰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