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一交手,寒铁旌连吃两场败仗,十分震骇,发现中原兵革坚厉、豪杰如云,这一次再不敢生出虎视中原之心,以女婿之礼修书求和,并请敦和公主代为缓颊,胡汉双方的边境战局缓解下来,依然化为玉帛。琰帝这才班师回京。
经过这一连串惊天动地的恶战,琰帝之威,达到开国以来历代君王从未有过的巅峰。
可班师途中,却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够亲见天颜。只有聂飚等几个心腹重臣知道,皇帝在大沙漠征杀阿那瓌的战斗中已经负伤,因为军中行色匆忙,又诸事简陋,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,伤口几度迸裂,北上征伐寒铁旌之战,更是劳累辛苦,激得旧伤复发,如今伤口感染加剧,群医束手,已经到了弥留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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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灯如豆,光影随着透入帐篷的寒风微微颤抖。
胡地高寒,虽然只是十月,已经有了初雪。细碎的雪花偶然随风潜入,把营门的泥地弄得湿漉漉的。
天候不祥,让平西大元帅聂飚的心中更压上一层阴影。
军营中,琰帝已经晕迷数日,就连军医要给他用药,也只能由曹瑞小心拗开他牙关,勉强灌进去。可这样也没什么用,药水往往尽数随着嘴唇流出。
聂飚急得焦头烂额,如果琰帝当真不治身亡,只怕一回京他就会被严父家法伺候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无奈之下派人暗自到处寻访名医,可琰帝什么也吃不下,再高明的大夫也没了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