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今日那仵作在陛下面前表现得极差,县令也不可能会将老仵作临时喊出来。
正是因为老仵作的行动不大利落,所以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到来。
“陛下,这个仵作的能力强很多,在衙门中当值五十多年,期间破获了不少的大案子。”县令意图改变夙沧墨心中的印象,“只是他前些年身子不大妙,鲜少会再出手,故而衙门才重新招了一个。”
说是重新招的,其实就是内部消化。
这一点,夙沧墨早已经看出来了。
他知道姜亦依对蛊虫相关的案子都很关心,即便是验尸,也定然是姜亦依自己动手,便想要让县令直接通知那还没赶来的仵作不必过来了。
这个念头一生出,夙沧墨垂眸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姜亦依,却见姜亦依冲他摇了摇头。
夙沧墨只得将话吞了回去。
大抵一盏茶的功夫,门外总算是响起来别的动静。
伴随着几道咳嗽声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门外进来,浑浊的双眼看向县令,同他微微颔首:“见过大人。”
“来了。”县令的面色比方才轻松了许多,没有多言,开门见山道,“今日这案子怪异,故而便只能喊你出来瞧瞧。”
不必县令明说,老仵作也猜出来,定然是那个年轻人做的不够好。
老仵作的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,手中提着一个木箱子,看样子应该是老仵作的记录员。
姜亦依暗自观察了老仵作一番,同他四目相对之时,姜亦依弯唇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