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谁!”
几个大人还想开口,就听到上头皇帝冷声问出了口。
话说到这份上,皇帝也不是迟钝的,这怕是真有人动起了手。
这个关口上,碎了事关国库盈收的瓷器,这是存了什么心思?!又是谁动的手!
一想到有人在背后刻意使坏,皇帝先前的愉悦散了个一干二净,满肚子肚子火气蹭蹭蹭涌上来。
好容易能有个独门的手绘技术,又好容易来了两个无私的小子进献,再到了今时今地验收成果的时候,偏生有那不长眼的横叉一脚。
若阴谋论一辩,是否有人有碍国政?!
一通神游天外后,皇帝终于将目光投到知行跟祁佑身上。
难怪这两个小子一进朝堂半句话没说,全听他自个儿嘚吧嘚吧说了半天,不回应不附和,反倒在他提出要看瓷器时张了口,头一句还是求一个不惩处的恩典。这怕是得吓着了!
他此刻像个要给孩子做主的家长,满腹气恼等着发作,猛地拍了扶手:“你们俩直说,是哪个不长眼的刻意碎了这瓷器!说出来朕必不轻饶!”
这话一落,两人才抬了头。
俯首好一会儿,整个人都酸涩得不行,而两人却都未松懈。
祁佑将袖口处那张人像掏出来,双手呈上,神色丝毫未变:“昨日京都外三余里地的官道处,这人驾了马车一路横冲直撞,特特撞向装有这一箱瓷器的马车,撞到后便脱车骑马而逃,臣正巧瞧见他的模样,便画了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