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问李云珩要用来装什么,他回他:“自然是重要的东西。”
这一刻,忽然福至心灵的擎昌君猛然明白过来,那件“重要的东西”怕是跟自己有关。他轻轻拉开抽绳,打开那个荷包,里面未曾内置乾坤袋一类的法器,这荷包便只是个普通的荷包,被什么撑的鼓鼓囊囊,似乎是块布料。江成月将里面素色的布料翻出来,被塞在荷包里挤压得很小的布料猛然膨开,从里面蹦出一个小小的似木质的黑色东西,掉在了江成月腿间的被子上。
夜淮山都跟着十分好奇,用两指捏起那物凑到眼前仔细辨别半天,又看了好几眼江成月手里不规则的几层布料,疑惑道:“这是?”
触手滑腻的质感,三层不同的面料却都是材质上乘,江成月沾着泪的眼睫颤动着,唇瓣露出一个温暖而苦涩的微笑。
从中衣到外袍到罩纱三层,是当年被他划破的凌霄殿弟子服的袖口;包着的那颗……当是李云珩和他同咬过的那颗杏核……他以为不经意的时候,那人早将他的一切看在了眼里,小心翼翼将他留下的东西珍惜起来,留了百多年,成了与他而言“最重要的东西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