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白兄一个人住这宅子?”
“是。”
“真够清静的。”
“是。”
言简意赅,一个字也不愿多说。
宣六遥有些讶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:“白兄似乎不愿我来?”
“蓬屋鄙陋,怕委屈了尊贵的皇殿下。”
白溪山一本正经,全然不似初见时那般坦然。
真是见了鬼了,坐了趟船,怎地反而生分了呢?难不成就因为我打听了一下他的私事?至于么?看来他身上确有秘密,否则不会这么讳莫如深。
宣六遥在心里琢磨了一会,却也未想出更多的。
好在酒菜上来,香气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他的肚子确已饿得咕咕叫,眼见这浓酱重赤的红烧肉端了上来,顾不得矜持,忍不住伸箸先吃了两口。
倒让白溪山看了他一眼。
俩人不再多话,面对满桌佳肴,下箸如飞,狼吞虎咽,不一会儿,宣六遥把筷子一扔,摸着肚皮心满意足:“你家厨师倒是不错。”
“哪有什么厨师,总归是福叔让近边的酒家送的。”
“哦,比我还可怜。不如我把芸香送你罢,我那边反正也不缺洗衣做饭的。”
“不要。”
宣六遥一楞。
也是,他不要的,就能赏人了么?白溪山一个有数十高手属下的秘密首领,会在乎他一个不要的婢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