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廊道上的那一道剑息,虽刻意收敛,却浑厚得教华孟道士无法忽视。
从他破窗而入后,那一道剑息骤起波澜,联想这三日来,那位黑袍男人对他毫不掩饰的疏远戒备……
余光扫过床榻上蹙眉深思的白衣女子,华孟道士状似不过因了好奇,才有的随口一问。
“上元祭日当夜,你在苦楝树下揪着我的衣角一直唤我‘黄兄’,‘皇兄’是谁?”
“你们口中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秦穆吗?他其实姓黄,名秦穆啊?”
顿了顿,屋内又响起华孟道士困惑不解的提问,“那秦穆是你相公吗?我在凉州早听说昭阳府府主新寡……”
摩挲着手边乌木长笛,华孟道士不禁好奇,还不进来?他还能忍多久?
他还以为华孟道士人不错,没想到如此八卦好事,微怒的裴卿卿掌心微痒,低头一看,照着念了出来。
——“你猜?”
指尖一顿,扶苏抬眸对吊儿郎当的华孟道士和善地笑了笑;裴卿卿瞧着被噎得无语的华孟道士,想到上元祭那天夜里,道士一连串的‘你猜’气得他心口疼,裴卿卿暗暗出了一口恶气,唇角憋笑。
突地,屋门外的廊道上,传来了小狐狸软糯糯的好奇提问。
“榛伯伯,你为什么站在娘亲屋门口不进去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