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凯恩斯直视保罗。这个男孩已经长大成人了,将悲伤藏在心底。他丧失了一切,得到的只有一个公爵头衔——他应该已经继承爵位了吧。但凯恩斯意识到,这个爵位之所以还在,完全是因为这位年轻人——这副担子可不轻。
杰西卡四下打量着这间石室,用贝尼·杰瑟里特的方法把它一一记录在自己头脑中:一间实验室,不是军队设施;和许多老式房子一样,这儿的面积不小,还有不少犄角旮旯。
“这是皇家生态试验站之一,我父亲生前想把它们用作前哨基地。”保罗说。
他父亲生前这么想过!凯恩斯想。
凯恩斯再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来:我出手帮助这些难民是不是太蠢了?干吗要这样做?现在抓住他们易如反掌,还可以用他们来换取哈克南人的信任。
保罗学着母亲的样子审视着这个房间。房间的墙壁是毫无特色的岩石,一边摆着工作台,台面上放着一排实验器械——刻度盘闪闪发光,拖着电线的栅盘上有几个玻璃凹槽。到处都弥漫着臭氧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