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好听一点,是对镇北王府给予重望,信任有加;
可说难听一点……
镇北王府就等于是天盛的挡箭牌,是立在北境边关上的一个靶子,不但要承担起抵御蛮族、保护边关的重任,还要承受所有来自蛮族的诅咒和仇恨。
所谓枪打出头鸟。
放在镇北王府的立场上,这句话也同样合适。
正因为有镇北王府挡在最前线,后方的天盛京城,天盛帝、太子、三皇子这些皇室中人,才能安享权势与富贵。
但讽刺的是,皇帝也好,朝中文武百官也好。
都只看到了镇北王府重权在握,烈火烹油的显赫,却看不到镇守边关的代价,反而对镇北王府的兵权地位,心生忌惮和猜疑。
没有一任镇北王是寿终正寝的。
君长渊的父亲,上一任镇北王,天盛帝的亲哥哥,不过三十多岁便战死,整个王府一脉只剩下三个人。
长子君长渊年仅十七,庶出龙凤胎,二公子和三小姐只有十岁。
君长渊临危受命封王后,立刻便带兵出征,替父报仇又赶赴边关,一呆就是五六年,回京的第一时间就遭到了蛮族刺客的刺杀,险些丧命。
要不是云苏的出现,君长渊所中的毒几乎是无解的。
哪怕是医谷传人沈空青都无法解毒,只能压制拖延,没有解药的情况下,殒命是早晚的事。
而君长渊遇刺重伤时,也不过二十二岁。
“我之前以为,天盛帝只知道忌惮镇北王府的兵权,却忽视王府要付出和承担的代价,心里挺不高兴的,也替你感到不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