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扬平静地补充一句:“问题是你想求还求不上,她电话不接,面不给你见,难道你摸到她家去打砸?那也没用,别人早就想到这事了。”于扬想起曾收到刘局拿出的假承兑汇票的那家单位就是敲上门去的,但是这件事情不能与周建成说,一下说得太多他会起疑。
周建成不响,拿起电话拨打,但是半天都没说话,于扬想他一定又是在给刘局通话了,刘局哪里会接。果然周建成“啪”一声把电话敲到桌上,憋了半天气才道:“刘局不是说与你关系不错吗?你还送过她花的。你春节给她拜年没有?”
于扬道:“一样是没人接听,刘局对我好什么的还不是看的公司的面子。”这个一定要讲清楚,“不过还有一件事,刘局那个公司的资产只包括设备,土地与房屋是问政府租赁的,至今没有产权。那些设备估价不知多少,但是我想既然不只欠我们一家的债,我们如果不早动手讨债,只怕她那些设备还不够债主们瓜分。而刘局又不会看在周总面子上,主动把周总的货款先退了,所以我想,必要时候我们只有动用法律武器给自己讨公道了。她刘局可以不见我们,但是法院传票她不会不接吧?只是,这样做等于是撕破脸皮了。”
周建成沉着脸一声不吭,过了好久才道:“也就只有如此了。春节期间我与刘局公司其他几个外地客户联络一下,大家三三两两凑起来的信息也是这样,不过没有你的全。掌握在刘局手里的预付款除我的外,最起码还有四百万,他们目前都是观望的意思,不过我手头的最多,我等不起,只有走打官司这条路。小于,这件事你做得好,我先感谢你。我立刻准备去律师那里,你收拾一下资料跟来,看看律师怎么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