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村是割豆做活的人聚在一处暂建的,没甚屏蔽。众人在村里住了一夜,天明商量,留在这里仍旧难保,为长远计,仍是要走。本村人将东家的豆子割完,多是要各自回乡,远来的还是去别处。老妈妈替阿罗打算道:“若是要走,不如随他们去渭州。”说话间老妈妈站起身来要寻人带阿罗去渭州,一头叫孙子与姊姊倒茶,自去篓里拾几个鸡蛋,包好揣了,急匆匆往外走了。
44 流亡渭州
话需休繁,老妈妈果然寻着几个人去渭州,便叫把阿罗也同路带着。数内有一个三十七八岁年纪的,是那拨外乡人里的一个,人唤他耿乙,与阿罗、燕儿是同村的,常年在外贩卖马匹,前番回家来看时,才知道村里已经被荡平了。论起辈来,耿乙还是燕儿的远亲,因此上阿罗也跟着叫叔叔。
当夜便行。除了耿乙和阿罗外,其他的还有一对夫妻,一个十几岁小猴子,一个老儿和五个汉子,一行共十一个人。男子皆挂了腰刀,提了朴刀,前后都有人哨探,将老幼妇人放在中间,众人皆背了包裹,摸黑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