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这个赌温承晔输了。
打赌是一项看起来浮飘实际却很有技术含量的一项活动,看起来变量多多,但其实却是对人性格习惯等因素的考量。温承晔轻易不打赌,如果看见他笑吟吟的与人打赌,一般心里则有了定数。
可申鱼晚,显然就是那个不成功的变量。
没有到最后一天,第三天,鱼晚便来到他的面前。
温承晔把周围的人都遣散下去,偌大的大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或许是因为伤还没有痊愈的关系,她的脸色仍有些苍白,显得那一双注视他的眼睛犹如星子,诱人的晶粲夺目。温承晔紧紧握着笔,明明已经批阅不下去任何东西,却没有抬起头,“你想好了?”
“想好了。”鱼晚浅笑,“就这么个事情,不用那么费工夫,不就是一句话嘛,我给你当小老婆,你放了我的夫君。”
温承晔再也装不下去,“申鱼晚,你话非要说这样难听?”
“这话难听么?觉得我不识抬举了对不对?”她唇角挂着讥讽的笑,似是迷惑一样眨眨眼睛,“怎得难听了?你要的不就是这样么?我不过就是一个工具,要了我,救了他。”
温承晔牙根咬得死紧,却无言以对,只能干瞪着她。过了半天才深吸了口气,“既是如此,四天之后朕便着手册妃礼,你认为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