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道云也是个豁达明朗之人,抱怨了两句,轻轻一嗅,眼神飘忽处,笑道,“哎呦,刘大人来就来呗,居然还带了上等酒水?”
听罢刘懿哈哈大笑,举起酒坛,“寒枫寺珍藏的老酒,喝一坛少一坛,只有上阵杀敌的将士,才配饮用。”
苏道云脚步轻盈,近前,笑如朝阳,“兄弟们没这个口服,我代劳啦!”
“好!”
两人打开酒坛,各自小饮了一口。
刘懿就近一块墓碑,拔出坟头枯草,一边整理坟头,一边问道,“苏大哥,您经常来此看望故人么?”
“无事之时,会来的!”
与刘懿两番共事,一向有些木讷的苏道云,今日破天荒有些动情,他想了想,心觉方才的感叹有些不近人情,于是开口斡旋道,“大人,辽西人口本就稀少,近期又都在忙于秋收和平田之事,所以对烈士陵园疏于打理,情有可原,不过,不该忘的,辽西百姓可从来没敢忘。刚才无病呻吟,是我唐突啦!”
刘懿何等人精,他才懒得听苏道云的解释,坟头百尺之草,岂是几日长成?这等拙劣的掩盖,是否太过牵强了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