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统统令我啼笑皆非。我拉上了窗帘,掩上房门,将床上的玫瑰花瓣全数扫落到地上。
漫长的行程使我觉得乏累,我倒在床上和衣而眠。
一觉醒来,天色已暮,夹板上正在进行烟火表演。人们的欢笑声、舞步声、击掌声隐隐约约传来。
我落寞地起身,淋浴换衣,套了一条黑色长裙,妆也懒得去化,只用口红抹了抹嘴唇,就这么出了门。
我没有他们的任何一种欢乐,当然走不进他们的欢乐里。
我进了二楼酒吧,要了一杯苦艾与一盆子炸薯条果腹。
歌手正在唱一首抒情的慢歌。
欢愉的人,都在夹板看烟花。寂寞的人,才在这里听这曲悲伤的歌。
“一个人?”
我闻声抬头,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捧着酒杯坐在我身边。
若不是他这么随意找女孩子搭讪,我也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花美男,星眉剑目,玉树临风。
“不,两个人。”我冷冷答。
“哦,那么他现在在哪里?”他嘴角微微上扬。
我不再理睬他,放下酒杯起身离开。
夹板的热闹与我无关。酒吧的寂寥,又被人扰攘。哪里都不愿意待,我只得又钻进卧室里,坐在橘色落地台灯下喝红酒。
酒精麻痹了神经,才使我睡去。
第二天一早,我拖着宿醉的沉沉脑袋到餐厅吃自助餐。没有多少胃口,只舀了几勺煎蛋加两块吐司面包,倒了一杯黑咖,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一切食不甘味,如同嚼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