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那道响箭,阮烟罗的目中一寒,她知道这是莫存在和绿柳营的人联系,如果他再早来片刻,结局如何还真不敢说,可是偏偏他来晚了,如果现在还能让绿柳营的人为她所用,那她阮烟罗也未免太没有用了。
“谁敢动就杀了谁。”阮烟罗的话平平静静的,却带着谁也无法忽视的森然之意。
肚子里的孩子忽然用力地踢了一下,可是阮烟罗感觉得到,这不是害怕,也不是受惊,而是在兴奋。
其实一开始对他这样的动静也是害怕的,可是每次他踢完之后,让陆秀一来检查,都一点事情也没有,健康强壮得很。
都说知子莫若母,多来几次,阮烟罗也就知道了,她肚子里这个,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,外面的情势越是紧张,他就越是兴奋。
如果这个孩子现在已经出来了,阮烟罗非得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一巴掌不行,真是孩子见了这么多,就没见过这么皮的,还在肚子里就不肯消停了。
可惜孩子还没有出来,所以阮烟罗只好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,轻声说道:“学着点,就当是胎教第一课了,心要慈,手却要狠。所谓,慈不掌兵。”
她能做的,该做的,所有的警告和后果,所有的承诺和诅咒,她全都做过了,如果那些人还不安份,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容下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