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云琼硬邦邦地问:“那你借给她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沈明英说道:“我推说家里在修房子,钱都买了材料了,现在连工人的工钱都还没着落呢。她就失望地走了。”
“你做得好。”曾云琼夸了一句,继续打扫。
听这话音,像是有什么隐情啊。但沈明月翻了翻原主的记忆,真没翻出什么关于舅舅舅母的事,难道是当年太小了,不记得了?
她好奇地问:“我还有舅舅吗?”
曾云琼厌恶地说:“你没有。”
沈明英连忙给她使眼色,让她别问了。沈明月接收到信号,识相地换了话题。
因为沈明英是孕妇,吃完午饭,就被曾云琼赶去午睡了。沈明月逮到机会,自告奋勇去陪睡。
姐妹俩已经快一年没躺在这张老木床上了,沈明英看着表面油漆剥落的床架,很有些感慨。
沈明月只对她妈和舅舅的陈年往事感兴趣,连忙问道:“妈跟舅舅是怎么回事?”
“那个时候你才两三岁,不记得也正常。”沈明英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,说道:“外公生了两个孩子,妈是长女,下面还有一个弟弟。舅舅因为是男孩儿,家里自然更偏爱他一些,养成了一副自私自利的性格。外婆去世得早,外公手里有些积蓄,舅舅一直盯着那些钱。后来,外公生了重病,舅舅瞒着妈,也不给外公医治,外公临死也没见上妈一面,钱也自然到了舅舅手里。不过,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妈后来还是知道了真相。妈恨舅舅为了钱不择手段,没让妈送外公最后一程,于是两家就决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