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你叔叔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?”
什么都瞒不过他。
“嗯。”
禾筝那个样子,绝不只是因为想见他,季平舟太清楚了,“还好你来了。”
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因为郑琅的死而愧疚到什么时候。
站在郑琅生前准备给他的婚房中,那是季平舟最脆弱的一刻,若是禾筝没来,他恐怕就真的要独自一人走过这段时间了。
“你一定很生气吧?”禾筝这才转过身,呼吸落在季平舟的手上,她在黑暗中凝着他的眼睛,在里面找不到任何撒谎的意味。
他摇头,“不生气。”
“孙在遇是郑琅的朋友,他这么做,你怎么可能不生气?”
“是琅琅的错。”
就算人没了。
他也绝不为郑琅生前的错辩驳一个字。
错了就是错了,他对他们这些朋友好,也不能弥补他为了利益曾犯过的错误,若是能一直兢兢业业,未必不能得到现在的成就,可他一定要选择急功近利,最后得到了反噬,也是他应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