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替他策划,把他放在廖宋的对面,放在她的生命里,说你们要不要试着奔向永远,这顿我来买单。
“你是不是还需要……看看医生。”
廖宋看清了他的情绪,即使只是一闪而过,心也一沉。
她的直觉灵的像野兽,他的精神状态或许需要医生,如果刚才那点没有重量的杀意是真实的话。
于是松开他领子,拍拍他肩问道。
“是啊,”裴云阙的声音很低,他看着她笑了笑,脸颊右边有个极浅的笑涡,眼里却笑意寥寥:“所以别走,好吗?”
“那也不能一直依赖我啊,要到什么时候呢?我也不是学心理的。我总得走的。”
廖宋说。
身体上的病能治,他本来也是让她帮着瞒那些称不上家人的家人,现在他们知道,也没有任何意义了。但其他的,她治不了。
裴云阙似乎想说什么,最后还是没说,低垂的眼眉舒展开来,把桌上只动了一口的蛋糕尝了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