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苼给他看看碗,“都没有了。医生说这几天就吃点流食就好,你忍忍。”
“饿能忍吗?”
雪苼白了他一眼,“不能忍也得给我忍,听说某人光喝酒不吃饭,那个时候怎么不说了?”
她提的是三年前云梦山的事儿刚发生那会儿,赫连曜确实是天天酒醉,有一次在墓地喝醉了还把脚筋给碎玻璃隔断了,后来虽然缝合了,但是因为他没有配合医生好好做复健,搞的后来腿都瘸了。不过赫连曜才不在乎,没有了雪苼,瘸了瞎了都无所谓,是一种自虐的心理。
现在被雪苼重提,他才想起脚这回事,雪苼虽然生了孩子,但还是那高挑漂亮有气质,要是婚礼那天挽着自己一个瘸子,多不好。
也不知道现在再锻炼还行不行,他有些悔不当初。
吃完饭后雪苼稍微收拾了一下,她的伤本来是被热气炙烤的加上被烟呛得,现在基本没什么问题,涂了清凉的药油后连痛都觉察不到了。
但是赫连曜比他严重的多,他的伤主要集中在手和胳膊上。
雪苼让人去弄了一盆水,然后问他:“我给你擦擦脸,你忍着点。”
赫连曜点头,“放心吧,不疼。”
他说不疼,可是雪苼的心里疼,她小心翼翼的给他擦过眉毛,可看着光秃秃的两道,忽然不厚道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