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绳晃动得厉害,没有办法靠得太近,他向她伸出手:“你还有力气吗?”
春见点头。
他盯着她,目光温柔至极:“别怕,你踩着岩壁过来,来我这里,我就在这里,我会接住你。”
春见鼻头一酸,嗓子哽着。
他那结实有力的双手,掌心干燥,指腹上有茧子,摸起来很有质感,春见还记得。
那双手就在她的眼前,越来越近,在指尖与指尖即将触碰的时候,白路舟往前一跃,一把抱住了她,将她紧紧搂在怀里,轻声安抚: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春见双眼一热,眼泪唰地流了出来。
“我在这儿,别怕,没事儿了。”白路舟能感觉到怀里人在轻轻抽噎,他心疼死了。
他凑到她耳边,小声说:“抱紧我,我带你下去,不怕啊。”同时腾出一只手搂住春见的腰,将她尽可能地贴向自己。
春见伸手攀住他的脖子,信任地将自己交给他。她的头深埋在白路舟的胸前,那里是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和健康有力的心跳。
当时兵荒马乱风声聒耳,她在劫后余生的惊悸中,想到了一个词:归属。
下降的过程中,白路舟一句话都没说,用了很大的力气将春见搂在怀里,他的目光中除了心疼之外,还有毫不掩饰的怒气。
所以当他们落地后,他松开春见,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收拾一下你的东西,回建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