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临渊眸光紧盯,呼吸急促了一瞬。
直到万俟舒将他放开,他才能恢复到如常,万俟临渊手指尖微动,却还是仰躺在那儿,好似不知该不该动一动。
万俟舒见他一副呆愣模样,眸中敛起的促狭愈发的浓了些,“呆着做什么?还不快些躺好?”
“好……”万俟临渊嗓音低哑。
说罢,他便动了动,再度躺进了锦被中。
随后,万俟临渊听到了一阵水声,那是万俟舒在洗漱,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又是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,布料摩擦之声,转头便见万俟舒正将身上的外袍脱下,没一会儿就穿着里衣躺了进来。
原本灼热的被褥里,被她这么一躺好似更烫了几分,就像被火烧开了似的,分外煎熬的很,万俟临渊的手指尖曲卷,而他整个人也如死人般僵直,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。
“为何这般僵硬,朕不吃人的。”万俟舒回眸,见他这幅样子不觉嗤笑出声。
脆生生的笑,好似让屋内压抑的沉默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些,万俟临渊听得后身体微松,却还是无法恢复如常,他道:“能留宿在陛下这儿,臣受宠若惊,所以,总是有几分恍惚和不自然的。”
听了这些,万俟舒伸手抓住他曲卷着的手指尖。
万俟临渊瞳孔怔忪,他侧过头,透过重重光影看着她,那双原本就不平静的黑眸变得愈发不平静,眸里的光被无情打碎了,也不知何时能再聚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