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贝利亚用食指在嘴唇上比画)
死者的嘴唇上被人用黑色记号笔画了十几条平行排列、长约4厘米的竖直黑线——我想你应该看过现场照片了。也许这很能激发你们这些犯罪心理侧写师的想象,但当重案组的同事找到我时,我只意识到了一件事——
(“连环杀手。”李靖波插了一句。贝利亚点了点头)
那时这还只是一个猜测。被害人的照片让我想起一桩五年前的悬案。死者也是女性,死因是机械性窒息。这两个被害人几乎没有什么共同点——除了性别和她们嘴唇上的黑线……你们把这个叫作什么?……表达欲?对,就是这个词。对凶手来说,制造死亡不是重点,重点是通过制造死亡所传达的信息——不管他要传达的信息是什么,在我看来,这近乎挑衅。于是该死的好胜心再次发作,我接下了这桩让人一筹莫展的案子……”
(贝利亚沉默了一会儿)
我的小组里有几个老警察——我是说那种很老派的警察。他们有很强的执行力,习惯于反复勘查现场、在卷宗中埋首、与可疑人员互动……他们的缺点在于,过于相信自己的推理能力,并且不擅长使用辅助型AI(1)。老派警察破案靠的是所谓的直觉,靠的是在繁杂凌乱的事实中抓到真相的那一道光——说实话,我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分子。那段时间,我开着我那台特斯拉老爷车穿梭在底特律街头,沿着从案发地点辐射出来的街道网络,扑向一个又一个可能藏匿真相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