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约莫二十瓮,都是烈酒。”
“二十瓮烈酒?便是嗜酒如命的酒徒,一月也喝不下如此多酒。”杨衒之啧舌,“既是多罗大师的酒,我等自不能取,不过,取一瓮尝尝,不碍事吧?”
“这个……自不碍事。”酒商无奈道。
李苗出去,抱了一个瓦瓮进来。那瓮甚大,足可装上三十斤。
“看来这多罗大师,乃是海量。”独孤信笑道。
李苗打开瓮盖,一股浓郁酒香扑鼻而至。顷刻之后,弥漫整个大殿,让殿里诸人口水大动。
“且取碗来,大家都尝一尝。”杨衒之笑道。
众人大笑,找来大碗倒上。但见那酒,微微乳白,酒液浓郁,好比琼浆,真是佳酿。
独孤信端起酒盏,闻了闻,大赞:“好酒!我这一生喝酒无数,此等好酒,倒是头一回见。”
“谢大人美赞。”酒商闻听此言,很是高兴,“别的不说,在这洛阳,没有比俺这酒更好的了。”
“你酒馆何处?日后有机会,我且去讨酒喝。”独孤信笑道。
“回大人,小的名唤刘白堕,家在城西治觞里。”
没想到独孤信听了这话,很吃惊,急忙道:“可是‘骑驴酒’的那个刘白堕?!”
“正是小的!”刘白堕道。
“大将军认得此人?”杨衒之见状,笑道。
独孤信放下酒盏,大笑:“司马,诸位,这酒,我们不能喝了。”
“为何?”李苗端着酒,张嘴正要品尝,听独孤信这么一说,十分不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