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老爷曾经过来质问公蛎是否进入他的房间,公蛎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个傲慢的白眼,说来也怪,冉老爷竟然没说什么,阴鸷地盯了他一阵,就此走了。
他每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如林轩吃早餐时,常常看到冉老爷不远不近地坐在不远处。有时他在土地庙发傻时,偶尔也能察觉到冉老爷的身影。毫无疑问,冉老爷在偷窥他、跟踪他,可能想取回木赤霄,可是公蛎将木赤霄别在腰间,一副“你要来抢我便拼命”的势头。江源仍然未回,小花匠每日将他房间的花打理得齐齐整整,不用公蛎操任何的心,但他告诉公蛎,江公子原本说回去三五天,如今半月过去,只怕他不会回来了。而忘尘阁,仿佛已经忘记了公蛎,从毕岸到胖头,没有一人来问过他的日常,仿佛他同忘尘阁没任何关系一样。
土地庙渐渐成了公蛎日常的一部分。吃过中午饭,小小的午休一阵,他便到土地庙候着。他的一身整洁和相对讲究的衣着,同周围的脏乱差格格不入,不过公蛎的一脸呆相,以及身上那种无意识的好奇和生机勃勃,很快便掩盖了这种差距,而同周围的乞丐、流动摊贩以及流浪者打成一片。
这日中午,公蛎早早来到了土地庙。
原来他今天上午回了忘尘阁。毕岸同阿隼仍然不在,远远看到汪三财、假公蛎和胖头忙得不可开交,三人各司其职,配合甚为默契,心中顿时又酸又苦,几乎想要冲进去,但想了又想,还是垂头丧气地离开了。公蛎不想回客栈,街上晃荡了一阵,还不忘偷偷折几支街边盛开的月季,捧着来到了土地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