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鹰害怕事情闹大,赶忙抱拳,“兄台,我这位朋友脾气不大好,别跟他一般见识,见谅见谅!”
“晚了!”那人双臂一振,呼地从鞍子上弹起来,像老鹰一样直扑兆鸣。
兆鸣便要迎上去,却被兆鹰一把扒拉开,“这位兄台,地上脏,小心污了你的鞋!”脚跟一抬,早把那辆人力车踢得往前滑了两步,正好叫那人稳稳地落了脚。
带暖帽的汉子大大咧咧地站在车座上,双手叉腰,嘿嘿冷笑,“怎么,还没动手就怕了?”
“怕了就赶紧跪下给我们少爷叩头!”长随吆喝道。
“放你娘的臭屁!”兆鸣大怒,便要冲上去动手。
兆鹰抢先一步踏上了车杆,摆出个白鹤亮翅,“兄台既然这么好兴致,我们便在这车上过过手吧!”
那人瞧他这一亮相,便是一怔,马上又笑道,“好,这才够味!练上它十招,谁踩着了地谁输!”话音刚落,兆鹰脚下突然发力,猛地一挑车杆,那车座便倏地往后仰过去。
那汉子一个不提防,弯身向后栽去。在下面观战的两名长随吓得惊叫起来。谁知,他往下栽晃却是虚晃一枪,随即用手掌抓住车沿,身子借劲儿回旋过来,两腿呼呼踹向兆鹰。
人力车本来狭窄,可供周旋的空地不大,兆鹰抢了先机后,满以为对方会闹个狼狈,谁知他竟是变招如此迅速,反从侧位袭过来,当下不敢怠慢,抓住一根车杆荡向车座的另一边,反手拍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