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宣六遥继续说道:“我此刻便告诉温将军去,让他把你办了,以绝后患。你的一大家子也就保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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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果然说到做到:“胡不宜,把非忍送到温将军的帐内!”
“哎!”
胡不宜从帐外咻地钻进来,扛起佘非忍就往外走。
佘非忍的头耷拉在她腰下,急急地低声对她说:“不宜,师父要让温将军砍我的头,你还不替我求求情?”
“啊?”
胡不宜大惊,猛然回头看向宣六遥。
却听“哐”的一声,又是“哎哟!”,身后倒挂着的佘非忍抱着脑袋,久久不吱声。
“哎呀!”
胡不宜又是吃了一惊,一松手,佘非忍从她肩头咕噜噜滚落,紧闭着眼,像是晕过去了。
宣六遥很是气恼:“装,又装!不理他,胡不宜,把他送去温将军处。”
胡不宜看看他,又看看佘非忍,站着不动。
“怎么,连你都不听我的话了?”
“......流血了。”
哎?
宣六遥走过去一看,果然佘非忍的额上皮开肉绽、鲜血淋漓。
那门口的帐柱低处,也有一滩新鲜的血痕,原来刚胡不宜转身之时将他甩得撞上了帐柱......这,真是祸不单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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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佘非忍直挺挺地躺在床铺上,伤口已是抹了药,可仍是昏迷不醒。
宣六遥坐在床边,也冷静下来。
他原本也是气佘非忍竟敢拿捏他,想着要煞煞佘非忍的小聪明,也未想到真送到温若愚跟前该如何说,眼下佘非忍晕过去了倒也好。